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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OL 3697
“我儿子不懂什么是骚扰,他只是想关心同学。”
当18岁儿子周昊因为询问女同学痛经细节被认定“骚扰”、调离座位甚至产生幻觉后,周昊爸爸这样说道。
上个月,大米和小米分享了娇娇妈为自闭症女儿规划未来“搭伙过日子”的故事
文章发出后,不少家长在评论区表示有类似的想法,昆明的周昊爸爸便是其中之一。
18岁的周昊曾是父母的骄傲,成绩优异,考入当地数一数二的高中,性格内向,在父母眼中“乖巧听话”。
直到高二那年,因为对女同桌一次越界的关心,他与同桌的座位被调开,随后出现严重的应激反应。休学住院后,多年未被察觉的阿斯特质才渐渐浮现......
最近,周昊爸爸找到大米和小米,他有一个朴素到让人心酸的愿望——
文 | Kido
编辑 | Zoey_hmm
图 | 网络

休学发生在2023年的12月,周昊高二上学期期末。
在班里,周昊和一位女同学同桌。女生有抑郁症倾向,起初班主任因为担心早恋让她和周昊都单独坐,后来观察觉得两人学习认真,便让他们坐到了一起。
在周昊的世界里,这种“物理距离”的拉近,似乎可以解读为一种亲密的信号。

同桌体育不好,便常拉周昊陪练;时不时地,同桌还从家里带零食给他;同桌还说:“只有你愿意跟我玩,我也只有你一个熟人”。
对于普通青春期女生来说,这些或许只是友好的同学情谊,但在周昊眼中,这几乎等同于“她对我有好感”,甚至是“她是我的女朋友”。
有一天,女生在微信上随口抱怨肚子疼。在周昊的认知经验里,妈妈在家痛经时会跟他说,他会倒热水照顾,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正常讨论的话题。
于是,看到喜欢的女生难受,周昊展现了极强的行动力:去问AI。

他把查到的关于缓解痛经的知识,一股脑地发给了女生——然而,他直接复制了AI给出的医学术语,甚至发出了类似“是不是处女膜破裂”这样冒犯的询问。
同桌吓到了,她觉得这个男生越界了,将聊天截图发给了老师。为了避免事态升级,老师迅速将两人座位分开,并解释说“女生不喜欢你”。
一分开,周昊的世界仿佛崩塌了。他无法理解:自己明明是在解决问题,是在关心她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
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长期学业压力的累积,在这次座位分开后爆发:周昊出现了严重的应激反应,甚至产生了幻觉。
“他说那个女同学就住在我们小区里,甚至跑去敲陌生邻居的门,说要找同学,人家说不是这里,他也不信。”
回忆起那段日子,周昊爸爸语气中透着无奈。那段时间,周昊总是背着书包去臆想的女孩家敲门,坚持说要一起学习。
事实上,这并不是周昊第一次在异性交往上表现出这样的“执着”。
早在初二时,他就曾喜欢住在同小区的隔壁班女生。对方虽然也有好感,但当时碍于学校和家庭禁止早恋的氛围,女孩只想暂避风头。
可周昊仍然异常高调:每天去她班上辅导功课,晚自习一定要等着一起回家,哪怕老师和家长介入,女生明确表示他的做法让自己倍感困扰,他依然固执己见,直到女生搬家,这段纠缠才不了了之。
从初二到高二,他始终认为,自己认定的关系,无需对方确认;他认定的关心方式,不必顾及对方感受。
这种“单向度”的社交模式,最终成为了周昊休学的导火索。

被包容掩盖的阿斯伯格特质
在高二这次严重的应激反应前,周昊已经因为精神类问题住过一次院。
高一第二学期刚开学没几天,一向成绩不错的周昊向家里反映,说“听不懂课”“跟不上”。
他注意力无法集中,记忆力虽好但记不住课堂内容,如果不盯着他,他基本不做题,当时医院诊断是精神分裂障碍。
服用精神类药物后,副作用很明显:他嗜睡、反应迟钝、体重增加。
那段时间,周昊爸爸开始大量阅读心理学、精神类书籍。他发现,儿子的情况与精神分裂并不完全对应,反而阿斯伯格综合征特征高度吻合。

“从小到大,他除了刻板,社交等方面没大问题,我们一直以为他只是内向。”周昊爸爸感慨。
但在第二次住院期间,当医生和周昊爸爸从谱系障碍的角度,去回顾周昊的成长史时,那些曾经被忽略的“怪癖”,忽然有了清晰的指向。
1. 感官敏感、兴趣单一
他感官敏感,极其抗拒穿睡衣,哪怕强行给他穿上,半夜醒来发现也会脱掉。
他兴趣单一且固定,痴迷于一款游戏,但不会钻研技巧,而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玩最基础的模式。
2. 刻板与较真
小时候,父母告诉他肯德基是“垃圾食品”不能吃。即便所有孩子都在吃炸鸡,但周昊坚持一口都不碰,因为“爸妈说过不能吃”;
分配食物时,他追求绝对的平均:买三个包子,必须一人一个;买一个包子,必须平均切分三份。他不允许谁多占,也不允许谁少吃;
甚至医生让他爬楼梯锻炼,随口说“爬30层”。爸爸让他爬3趟14层的小区楼,周昊却在爬完30层后准确停下,因为“医生只说30层”。
3. 社交被动
初中毕业,好友发来祝福,他不回,“知道了就行”;
幼儿园时妈妈出差几个月,回来问他想不想妈妈,他诚实得伤人:“不想,有什么好想的”;
和爸爸坐地铁,他到站了站起来就走,从未想过要跟还没下车的爸爸打个招呼。
进入高中寄宿学校后,这种刻板特质成了无形压力。每晚熄灯后,他严格遵守“睡觉不能讲话”的规则,而舍友却还在聊天。
这种破坏规则的行为让他难受,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,只能强忍着,直到情绪崩溃。

周昊爸爸表示,他们一直觉得孩子有点个性或者怪癖也无所谓,“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谱系障碍,也没往那个方向想。”
家庭的开明与包容,让周昊的阿斯特质隐而不显。
直到高二出现严重的幻觉和应激,医生结合他的成长史,才终于给出疑似阿斯伯格的判断——由于诊断慎重,诊断书仍写精神分裂障碍。

今年8月,周昊办理了为期一年的休学,明年8月,他将以艺考生的身份进入高三。这段时间,他报名了一所艺考培训学校,学习他从小就展现出天赋的音乐。
在这个相对宽松的环境里,周昊的状态稳定了许多,也不再产生幻觉,医生逐渐给他缓慢减药。更让爸爸欣慰的是,孩子似乎在新学校交到了朋友。
“他放学后,时不时说朋友请他去吃东西。”周昊爸爸说,最近还有女同学在饭后约他在校园椅子上坐坐。

然而,这种社交依然非常被动。当爸爸问起这些同学的名字时,周昊的回答令人咋舌:“不知道。”
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,也从来不问。在他看来,是一个班的就行,名字并不重要。
他就像一个被动的接收器,别人发出信号拉他去玩,他就去;别人不找他,他绝不会主动发起邀约或问候。
对于孩子的未来,周昊爸爸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曾经,周昊考入顶尖高中、被家人寄予厚望。而现在,爸爸说:“没什么规划,走到哪算哪。”
他们对孩子成家立业也不再抱有什么期望,“有了期望后,达不到就越难受,大不了我们养他一辈子。”
知道孩子是阿斯伯格后,家庭的教养方式也变得比之前更加佛系。他们不再试图去改变他的刻板,因为深知那是孩子的一部分。
但这并不代表爸爸没有担忧。在药物副作用和本身特质的影响下,周昊的自理能力有些退化:如果不提醒,他可以几天不洗头洗澡;煮饭如果不给精确的水量标准,他会接得满满当当。

更让爸爸忧虑的是孩子未来的孤独。
“他虽然被动,但其实交友意愿很强。”周昊爸爸提到,初三毕业时,为了配合班级骑行看日出的活动,周昊能半夜出发骑行十来公里——其实他也渴望融入集体。
对于周昊父亲来说,曾经的那些关于名校、成绩的期待与焦虑都已消散。他不求孩子飞黄腾达,只是“想让他多多接触人,最好跟有类似情况的人做个伴。”
他希望连同学名字都叫不出的儿子,能拥有哪怕一个真正理解他、能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的朋友。

周昊的难题,是渴望朋友,却不懂得如何维系友谊;想关心别人,却因用错方式而被误解;想触碰外面的世界,却总是撞得头破血流。
你的孩子是否也有类似的交友难题,欢迎在评论区分享经验、交流心得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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